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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怎麼減肥? 職場人需提防“大腦肥胖”

來源:科學養生坊    閱讀: 2.31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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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某大型招聘網站昨天發佈的一項“職場人大腦肥胖症特別調查”顯示,近七成白領存在“大腦肥胖症”問題。

大腦怎麼減肥? 職場人需提防“大腦肥胖”

調查顯示,因工作需要,六成(58.5%)職場人每天使用電腦在5小時以上,其中以8小時左右的居多,有近一成(9.3%)職場人每天使用電腦在10個小時以上。上班面對電腦,下班後仍然有近五成(43.8%)職場人每天還要使用電腦1到3個小時,更有35.5%的人在家使用電腦也超過3個小時。超過一半的人表示自己每天交給電腦的時間超過11小時。工作中,你每次都會被突然跳出的新聞、接到的電話或者新郵件吸引了注意力,然後又轉頭去關注別的東西嗎?真不幸,這就是典型的白領“大腦肥胖症”。調查數據顯示,有近七成的白領常忘記手中的工作,忙着關心別人的微博、最新的事件或與老友通過聊天工具瞎扯一通。

集中注意力做一件事被打斷時,要花多長時間才能重新拉回注意力呢?46.0%的人表示自己在處理完突發的事件後,馬上就能集中注意力;32.0%的人則表示自己的注意力一旦被打斷,就得花好一陣時間才能重新集中注意力。

專家稱:注意力分散是一種流行病、一種認知上的“肥胖症”,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毀滅整整一代人富有成效的思想。

人類大腦正在退化

蓋瑞·斯莫爾教授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腦神經學家,他研究的課題是數字技術對人類大腦與行爲的影響。

他認爲,大腦的功能在過去20年間的改變,很可能比過去數千年的變化更大。數字技術對於大腦進化的意義,可以與30萬年前人類祖先第一次學會使用工具相提並論。

斯坦福大學的一項研究發現,在電腦前度過1小時,用傳統方式與他人面對面交流的時間就減少將近30分鐘。人們的社交技巧將變得笨拙不堪,經常會曲解甚至忽略微妙的非語言信息。

年輕“數字土著”的大腦正在爲高速的網絡搜索、網絡社交發展新的神經佈線。他們的心智反應更快,更適應信息過載和多任務處理的文化。他們能同時用6種不同的媒體進行34個對話,一些視頻遊戲還可以改善他們的周邊視覺能力。但是,與此同時,他們大腦的移情功能、複雜推理功能都在退化。

科學家憂慮,人們在獲得信息的速度和廣度的同時,也在失去一些意義深遠的東西,比如深度思考的能力、集中注意力的能力、面對面交流的能力、獨處的能力、不被刺激的能力……

注意力匱乏症的流行

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有一個遊戲,在一張白紙上畫一個點,然後儘可能長久地盯着它看。詹姆斯認爲,人的大腦無法長久地聚焦在一個點,或者任何一個不動的物體上,哪怕只有幾秒鐘。因爲它如此的渴望變化、驚喜,以及對無知的探險。它會不斷尋找新的角度來聚焦這個點:形狀的差異、與紙的關係、喻義上的想象,比如它像不像一隻眼睛或蒼蠅?

從某種角度而言,大腦對信息的渴求,與對性、美食、海洛因沒什麼區別。這些尋求刺激的慾望是由大腦的神經傳遞素多巴胺控制。它能產生非常強烈的衝動,使我們不顧痛楚或疼痛也要滿足自己獵奇求新的慾望。

1971年,經濟學家郝伯特·西蒙就對現代人的注意力匱乏症做出了最好的診斷:信息消耗的是接收者的注意力。因此,信息的聚斂必然意味着注意力的匱乏與欲求。

在這個信息爆炸的年代,現代人多少都患有一定程度的注意力匱乏症。只要坐在計算機前,你很容易就忘了自己要做什麼,因爲總會有比你手頭的工作更刺激,或更有趣的事情冒出來。

注意力的持續分散會令我們的大腦處於高度緊張。我們不斷忙碌,追蹤一切,分散心力關注每件事以及每個地方。我們時刻在掃描周圍的環境,時刻對新接觸的一丁點令人興奮的消息保持警覺。我們把電腦放在跑步機上,我們一邊開車一邊發短信……對現代人來說,花一個小時只做一件事情,比如安安靜靜地讀一本書,似乎變得越來越不現實了。

一心多用:打網球時用3個球

心理學家愛德華·哈洛威爾(owell)說,一心多用就像打網球時用3個球。你以爲自己同時在做兩件事情,其實只是在兩個任務之間快速切換,每切換一次就浪費一點時間和效率。

神經學家發現,我們的大腦是通過不同的通道處理不同的信息的——語言通道、視覺通道、聽覺通道等等。每一種通道每次只能處理一定量的信息流。如果某個通道負載過多,大腦就會變得低效率,容易出錯。比如開車時打手機,兩種任務在一系列通道上製造衝突——開車和撥號都是手動任務,觀察路況和閱讀手機屏幕則同時佔用視覺通道。事實上,即使通過無線耳機說話也是很危險的。如果對方在手機中跟你描述一種視覺場景——比如一個裝滿傢俱的房間,這種視覺信息就會佔據你的視覺通道,從而妨礙你觀察路面情況的能力。

除非多種任務是在完全不同的通道中進行,比如疊衣服(視覺—手動)的同時聽股票信息(詞彙任務)。但現實中符合這種情況的很少。在絕大多數情況下,與執行多任務相比,大腦在執行一個連續性任務時表現更佳。

但是,到了網絡上,多任務處理的慾望會變得很難剋制。一個意外的搜索結果、一封陌生人的郵件、一個朋友剛剛更新的狀態,一段Youtube搞笑視頻……這些小小的隨機的興奮和刺激會一次次啓動大腦中的多巴胺分泌系統,刺激越多,思考越快;思考越快,則自我感覺越良好。很多人每次上網平均要打開8個窗口,每隔25秒鐘從一個鏈接跳到另一個鏈接,就像巴甫洛夫的狗。

一開始,我們的大腦能以加快信息處理速度的方式來適應這種壓力。它會本能地向腎上腺發出分泌皮質醇和腎上腺素的信號。短期看,這些應激激素可以提高能量水平並增強記憶力,但隨着時間推移,它們對大腦的傷害很大。實驗證明,壓力下的動物在海馬迴(hippocampus)的記憶細胞比正常狀態下小得多。

海馬迴呈馬蹄形,分佈在大腦顳葉內側,管理人對新信息的學習和記憶。但是,當我們進行“多任務處理”時,一旦大腦負載過重,它的信息處理區域會從海馬迴(負責記憶)轉移到紋狀體(負責機械性任務),從而導致理解困難,甚至一旦完成任務就忘得一乾二淨。

人腦一次性到底能處理多少信息?

心理學家認爲,人類大腦每秒鐘只能處理110字節的信息,一生也不過1730億個字節。與計算機相比,這個速度實在低下。所以,注意力就像精神上的金錢,是一種有限資源。你選擇如何使用這些注意力,很大程度上也選擇了你的精神狀態、工作效率、事業前景。

爲了生存,人類發展出了兩種注意力。一種是由外界刺激驅動的注意力,自下而上的,比如有人在你背後摔一個玻璃杯,立刻會引起你的注意力。另一種是自上而下,主動控制的注意力,就像你用來強迫自己閱讀福克納小說的精神力。

MIT的腦神經學家羅伯特·戴斯蒙(RobertDesimone)發現,大腦中控制注意力的是前額葉皮質區(計劃中心)的神經元。這些神經元同時釋放信號,經共振形成伽馬波(信號上下波動,就像正弦),能主動選擇注意力的方向。

當我們的大腦被某種新鮮的刺激所吸引時——這種情況很容易發生,比如監視器上一個新的或者閃光的東西出現,就會自動贏得大腦的注意力——前額葉皮質區的神經元能同時發送競爭性的信號。伽馬波可以在一個嘈雜的環境中穿行,但必須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避開那些強大的噪音,比如Twitter,或者facebook信息,將注意力集中到某一個具體的目標任務上。不過,大腦只有有限的能力避開這些刺激,所以,如果環境裏的刺激過多,比如你在看一篇文章的同時,還打開了各種聊天窗口,則聚焦任務很可能會失敗。

這位科學家認爲,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有可能利用光線脈衝同步這些神經元,從而解決精神分裂症或者注意力匱乏問題,會比服用藥物的副作用小很多。患者只要戴一個類似於助聽器的小設備,讓低波長光線照射頭顱即可。

大腦怎麼減肥

就像節食一樣,控制大腦對新鮮刺激的渴望是可能的,但必須經過嚴格管理和自我控制。

事實上,將注意力集中到某件事情上,能帶來一種愉悅感。這種情形類似於精神上的俯臥撐,能起到大腦減肥的效果。我們可以設想未來的健身房,除了鍛鍊肌肉外,我們還可以通過一個連接大腦的裝置,根據伽馬波的路線鍛鍊怎麼集中注意力。

當然,也有低科技的辦法,比如冥想。已經有研究證明,佛教中的冥想訓練能提高前額葉皮質區神經元同步信號的能力,強度比常人高出30倍。

另外,打盹20分鐘到30分鐘也能刷新你的大腦,極大改善你的注意力狀態。但最佳狀態要在小睡60分鐘後纔出現,因爲60分鐘恰好是大腦進入快速眼動睡眠所需要的時間。

還有一些簡單的小技巧。比如大腦很難不注意到聲音,尤其是別人的聲音,所以你去哪裏都可以帶一個耳塞。當身處吵鬧的地鐵時,戴上耳機就能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刺激庇護所”。

你也可以制定嚴格的時間管理制度,比如每天花90分鐘集中精力在你最重要的任務上。然後,當前額葉皮質需要休息時,處理一下電子郵件,打打電話,喝杯咖啡,然後再集中精力做另外一件事情。

或者安排技術免疫日——週一無郵件日,週二無計算機日,週三無短信日等等,省下來的注意力可以用來提高工作效率,改善人際關係。

神經興奮類藥物也是一種解決方案,比如治療多動症的藥物Adderall。《Slate》上有一篇文章描述了作者試用這種藥時的感受,“就像被一隻放射性蜘蛛咬了一口”,他連贏了數場乒乓球賽,吞下了好幾本厚厚的教科書,大腦中那個總是讓他心癢癢是否有新電子郵件的開關好像被關掉了。但是也有人指出,這種藥物會阻礙創造性的思維,只適合在一些進行一些機械任務時服用。長期服用Adderall的後果和對速度上癮的後果是一樣的——神經迴路逐漸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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